道光二十二年三月,朝廷命钦差大臣奕经,向被俘的英军军官询问英吉利国“距离内地的水程,以及来华途中共经几国”?“克什米尔距该国若干路程?是否有水陆可通?该国与英吉利有无往来?此次何以相从来浙?其来浙之孟加拉、大小吕宋、双英(鹰)国夷系带兵头目私相号召,抑由该国国王招之使来?是否被其裹胁,抑或许以重利?该女王年甫廿二岁,何以推为一国之主?有无匹配?其夫何名?何处人?在该国现居何职?”《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四·第46卷),中华书局1964年版,第1752页。
道光二十二年四月,谕台湾总兵达洪阿及道台姚莹查询英吉利国“周围几许”?英吉利“所属国共有若干?其最为强大不受该国统属者,共有若干?又英吉利至回疆有无旱路可通?平素有无往来?与俄罗斯是否接壤?有无贸易相通?此次遣来各伪官,除扑鼎喳系国王所授,此外各伪职是否授自国王?抑即由带兵之人派调?”《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四·第46卷),中华书局1964年版,第1776—1777页。
彼之大炮,远及十里内外,若我炮不能及,彼炮先已及我,是器不良也。彼之放炮,若内地之放排枪,连声不断,我放一炮后,须转展移时,再放一炮,是技不熟也。
内地将弁兵丁,虽不乏久列戎行之人,而皆觌面接仗。似此相距十里八里,彼此不见面而接仗者,未之前闻,故所谋往往相左。林则徐:《林少穆制府遣戍伊犁行次兰州致姚春木王冬寿书》,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鸦片战争》(二),新知识出版社1955年版,第568—569页。
中日甲午战争初起时,对中日双方都颇为了解的英国人赫德曾预测:“在战争开始阶段中,日人必可处处获胜。假如中国能勇敢地坚持,不因一时挫败而灰心,我相信它有可能在结局时获得胜利。”但是,“我恐怕它稍受挫败即将屈服。”中国近代经济史资料丛刊编辑委员会主编:《中国海关与中日战争》,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50、49页。
降及道、咸,官邪兵窳极矣。故发、捻(指太平军和捻军—编者)之乱,蔓延浸淫,几天下无完土。湘、淮二军起煨烬之中,百折不回,赫然助成中兴之业,其功诚有不可没者。然究切言之,则不外以匪之术治匪,其营规军制,多一切苟且因应之图,断然不足以垂久远。世人成败论世,且依附者众,遂举世莫敢非之。顾祖宗数百年缔造之远略宏规,所谓王者之师,至此而扫地尽矣!使今日而祖制尚有孑遗,则存其法而易其器,补其敝而师其心,则武备之坏,尚不至此,而军政尚可用也,惜乎今万不能。又窃尝谓百十年来中国之至不幸,其兵所相与磨砻者,皆内地乌合之土匪,即遇外警,皆不过西洋之偏师,扣关搪呼,求得所愿而遂止。致吾国君臣上下,谓经武之事,不外云云。而文人学士,不耻佞谀,相与扬厉铺张,其身受与侧听者,皆信为果然。故其病愈深痼而不可疗。严复:《原强续篇》,王栻主编:《严复集》,第1册(诗文·上),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3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