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田曾说:“迟暮之年并非一定是令人厌恶或衰败枯朽的。”世上百岁老人不多,联合国统计的数字为:不足人口的万分之零点二。“汉语拼音之父”百岁老人周有光,生活能自理,仍在工作。何以如此?周有光说:“要能够适应不好的环境。不要着急,不要失望,遇到任何坏事情,要稳定,要安定,同时要保留积极的思想,不要消极。”他平淡,淡雅如菊。住的房间狭小,年久失修,透风漏雨。他在《新陋室铭》里说:“卧室就是厨室,饮食方便;书橱兼作菜橱,菜有书香。门槛破烂,偏多不速之客;地板跳舞,欢迎老友来临。”他平静,宁静似水。他觉得一个人活着几十年,价值不是多赚几个钱,一定要为人类社会创造做一点事情,大也好,小也好,总之要看工作能不能推进社会进步。他平和,超脱豁达。老伴去世后,他想到外国哲学家讲过,所有的生物都要死的,个体的死亡是群体进化的条件。这么一想,死是当然的,他就服从自然规律,安心生活。他把81岁视为1岁,从头开始计算年龄。正如罗素所说:人生像条河,最后“雄浑的河水流得愈发宁静、深沉,极目远眺,注入海洋”。这就是生命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