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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辑 异域揽胜

走近毛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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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普亚村是新西兰毛利人的一个原始村落,是毛利人第一次登上新西兰大陆时的落脚地,是毛利人膜拜的神圣之地。金秋十月,我们出访新西兰,有机会去访问这个村落,走近毛利人。

那天清晨,下着毛毛细雨,我们兴之所至,依然冒雨驱车前往提普亚村。从奥克兰走高速公路三个小时便到达目的地,提普亚村坐落在罗托鲁啊的一片原始森林之中。在细雨雾气中,我们走近村前的小广场,一个高大的村门显现在眼前。村门是用十几根大型木材方条架成的,木条上刻着毛利人崇拜的图腾和花纹图案,十分庄严。村前小广场撂着一根直径约两米的巨大树干,这是毛利人用来造船的木头。导游说,村里展出的木船就是这根木头的一半琢成的。

细雨轻轻地洒在我们身上,大家毫不在意,走进村里。一块很大的黑色石头摆在村道中央,毛利人称之为“祈福石”。村里有什么难事,家人有什么祈求,只要摸着这块石头,说出自己的心愿,便可以如愿以偿。天长日久,摸的人多了,这黑石头被抚摸得特别光亮,更显出一种神奇。

村里建有一个博物馆,用图片和实物展示毛利人的生活习俗,劳动、娱乐的场景。毛利人在毛利语中是“正常”“普通人”的意思,当时的欧洲人问他们民族的名字,他们就回答说他们是正常人,因为他们把外国人看成是不正常或反常的人。毛利人约于1000年前由太平洋中部,从传说中的哈瓦基乘木筏迁徙至此,并从此定居。毛利人有丰富活泼的文化,保留着他们长久以来与精神和自然世界的连结。他们以自己特别的方式传承自己的家世。传说中毛利人一旦离开人世,便会与祖先会合,并凭着他们赐给的力量,赋予子孙精神力量与指引。毛利人极重视他们的传家宝,如权杖、绿玉项链等,深信它们蕴藏着祖先的灵气。在平时的问候里,毛利人会说出他们的“芒加”(山)、“阿瓦”(河)、“玛富”(会堂)、“瓦卡”、“尹维”(部落)和“提布那”(重要的祖先)的名字。过去毛利人男女都有纹身纹面的习俗,现在只有酋长才能纹身,成为一种权力、权威的象征。毛利人待人很热情,见面都会主动微笑“喀哦入哇“(您好)和你打招呼。欢迎客人的方式很特别,欢迎者全部民族装扮,为首的赤膊光足,系着草裙,脸上画着脸谱,手持长矛,一面吆喝,一面向客人挥舞过来,并不时地吐舌头,临近客人时,将一把绿叶条投在地上,场面十分庄严、隆重。人人能歌善舞,且舞蹈独特别致,被称为“哈卡”,男女舞蹈跳法有所不同,音乐旋律明朗欢快。新西兰国家橄榄球队在每次开场比赛前,都集体表演毛利人的舞蹈,用以鼓舞士气。

往村里走,我们在绿林深处,看见了一栋栋矮小的木头搭建成的小房子,这便是毛利人原始住房。我低着头钻进屋里,没有窗口,黑洞洞的有一股腥味,每栋房屋分前后两间,里间是住房,外间是客厅、厨房。每间房不到20平方米,门槛又低又小,普通人进去都要弯腰低头,这与毛利人高大健壮的身材极不相称。之所以建这种低矮的房屋是因为可以御寒挡风,冬暖夏凉,还可防范野兽的袭击。毛利人经济以农业为主,行刀耕火种,部分人从事渔猎和采集,有些家门前都置有晒鱼、烤鱼的简陋的工具。毛利人的生活空间是土地、大海、木屋和聚会堂,生活既简单朴实,又极有情趣。在这里我们时刻感觉到毛利文化的存在。

酋长的住房建在村的中央,周围树林密布,鲜花开放,房子比其他村民的房子稍高一些,稍宽一些,但也是木头搭成的平顶房,屋前立着几根木柱,上面雕刻着各种花纹图案,一看便知道是有身份的人家。酋长在毛利人中属上层人物,德高望重,有绝对的权威,村中大小事都由他说了算。但毛利人对当政府的行政官员却不感兴趣,很少参加竞选。我问导游,毛利人占新西兰人口比例是多少?现今毛利人在国家行政机构中,担任的最高职务是哪一级。导游说,目前在新西兰400多万人口中,大约有20万毛利人,他们都是从事地位较低,工资较少的职业,但在工作中,他们很少受到歧视。1987年毛利语被规定为新西兰的一种官方语言。目前,毛利人后裔在政府的最高职务是国家民族事务局局长。毛利人喜欢过着一种安逸、平静的生活。

毛利人身体素质很好,男女都高大健壮,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打橄榄球是毛利人的最大爱好,从小就开始打,锻炼出一种悍勇顽强,敢于拼搏的精神和机智灵活、讲究团队力量的品格。新西兰在上世纪曾夺得过世界橄榄球冠军,后来一直没有问津。据说今年毛利人又为国家夺回了金牌,受到政府的奖赏,之后政府规定,凡要加入新西兰国家橄榄球队的人员,必须有毛利人的血统,毛利人为此感到无比的自豪。

我们不但为提普亚村的美丽风光目迷神驰,更为毛利人独特的文化和心理素质所感动。我们离开这里时,天气已经晴朗,树林镀上一层金色的阳光,在雨后的树叶上,随着微风摇动,有晶莹的水珠在闪光。我庆幸能在异国他乡享受到这样好的自然、朴质的风光,能走近一个古老的民族,探寻他古老的文化。啊,一个能孕育着丰富、充沛的文化硕果的民族,必须有丰富的生活,精神昂扬的人民,毛利人不正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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