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姬陵印度阿格拉的泰姬陵,是莫卧尔帝国沙·贾汉对其爱妃永久的纪念。镶满宝石的白色大理石建筑,由2万工人耗时二十二年才完成。
纯白大理石的墓陵,
数百年前帝王爱情的象征。
两万人二十二年的噩梦,
变幻成举世无双的传闻。
白色的并非总是纯洁,
红色的并非总是忠诚,
白色恐怖,红色血腥。
当蓝天下的至爱已成永恒,
暴君的专制将百姓的苦难酿成,
个人的情爱导致了国家的沉沦。
月夜星辉下泰姬陵银色歌声,
游走着多少苦难百姓的冤魂。
阿格拉红堡亚穆纳河畔的阿格拉堡,是阿克巴大帝于1565年动工兴建的,据说沙·贾汉王晚年被其三子囚禁于此堡的楼塔中。
沙·贾汉王泰姬陵的爱情,
演绎为阿格拉堡的囚禁,
是逆子背叛父王的不伦?
是忠臣不满暴君的愤懑?
七载禁锢孤寂的反省,
远望泰姬陵的白色陵寝,
大权在握时的奢侈孤傲,
已变成孤零零的日出黄昏。
世上演过多少帝王的悲剧,
倒不如百姓平平常常的人生。
远望阿格拉红色的城堡,
变幻着帝王难醒的噩梦。
万镜之宫斋浦尔琥珀堡内的镜宫为国王的寝宫,殿内由镜片与宝石装饰,被称为虚虚玛哈,又名万镜之宫。
以万颗珠宝镶嵌门扉窗棂,
用万片明镜装饰石壁穹顶。
红日似火,朝霞辉映衣袂,
月华如银,烛光闪烁流萤。
置身万镜之宫,奢靡中失落了自我;
徘徊虚虚玛哈,虚幻里如梦似醒。
权势财富,宫殿民间泾渭分明,
骄奢淫逸,挥霍来自平民百姓,
最公平的是生命和光阴。
风宫建于1799年的风宫,是昔日宫中皇后与嫔妃们观赏宫外集市景象的地方。
粉色之城的粉色之宫,
是古代皇妃粉色的梦。
禁锢住多少美女绮丽的欲望,
锁不住皇后嫔妃多情的心胸。
借精雕细琢镂空的窗棂,
窥视大千世界的粉色人生。
奢华与单调是宫廷的月落月升,
俭朴与丰富是世间的坎坷浮沉。
风宫中窥望街巷的皇妃,
恨不能月夜里逃出宫廷,
去享受民间的人伦爱憎。
2010年2月3日
于阿格拉至占西的火车上
卡修拉霍性庙建于10—11世纪昌德拉王朝的卡修拉霍性庙,通过印度教瑜伽术谭崔的修炼,通过肉体的享受达到“三摩地”的境界,赞扬生命的热情和肉体的欢愉。
万千妩媚
没有哪里会将欲望
展现得如此栩栩如生,
千奇百怪
没有哪里会把性爱
雕刻得这般庄严神圣。
生命在这里涌动,
热血在这里奔腾,
享受男欢女爱,
阅尽世间风情。
忘却烦恼郁闷,
感悟性福永恒。
用艺术展现本能,
以宗教修炼法门。
漫步于古老的性庙,
想象着千年前的世界。
走出了精美的性庙,
反省着忙碌的人生。
恒河崇拜恒河为印度的圣河,每天晚上在恒河边举行女神崇拜的仪式。
将颠沛流离的星月,
凝聚成恒河畔的崇拜;
把庸庸碌碌的浮尘,
仰望着母亲河的女神。
隐去了晚霞的辉煌,
期待着满天的星辰。
穿上了华美的沙丽,
盼望着崇拜的神圣。
敲响了动人心弦的鼓点,
摇动了金碧辉煌的钟声。
七位少年曼妙的舞姿,
海螺吹响蓝色的回声,
鲜花飞扬金色的梦魂。
将火的烈焰点燃,
把水的生命奔腾。
恒河岸的崇拜,
演绎着千年的真诚。
鹿野苑鹿野苑位于印度北方邦瓦拉纳西以北约10公里处,是佛教在古印度的四大圣地之一。
哪堵墙壁烙下了
佛祖说法的余韵?
哪头花鹿遗留下
释迦牟尼的精魂?
残垣断壁
曾经是阿育王朝的辉煌;
绿草茵茵
如今是游人如织的梦魂。
穆斯林的劫掠
遗留下圣地的噩梦;
鹿野苑的繁盛
残存着超度的历程。
瓦拉纳西古城瓦拉纳西是印度教的圣地,是恒沿岸边最特别的城市。
恒河岸的火葬余烟袅袅,
日出的晨曦红彤彤的清晨,
在古城小巷里的婉转,
是亘古不变千年的人生,
奶牛是古城当然的主人。
小心翼翼寻找落脚之地,
不留心踩到褐色的牛粪。
家家屋顶上的炊烟缭绕,
古巷回荡着悠长祈祷歌声。
头顶铜壶姑娘婀娜的身影,
闲坐着美须髯髯的老人。
瓦拉纳西古城的闲逛,
垃圾堆出了游客的噩梦。
观恒河晨浴
晨曦中朦胧的身影,
绘出了恒河堤岸的奇景,
将全身心的虔诚,
洗净罪孽的人生。
憧憧的灯影,
闪烁的星辰,
轻捷的木舟,
古老的城门。
回荡着祷告的歌声,
等待着红日的升腾。
捧一掌细沙入罐,
买几尾小鱼放生。
当霞光染红恒河的涟漪,
倒映着圣河沐浴的神圣。
2010年2月7日德里至加德满都飞机上
惊险三轮车行晚上去恒河边观赏女神崇拜仪式,乘坐三轮车前往,浩浩荡荡行进在瓦拉纳西街头。
前呼后拥
如军队出征浩浩荡荡;
长蛇蜿蜒
三轮车队伍奇特雄壮。
瓦拉纳西的街头
如巨蟒游走;
古老拥挤的街道,
像洪水奔突跌宕。
树杈、石块、枝叶,
在暴雨后翻滚的激流;
摩托、轿车、自行车,
磕磕碰碰、跌跌撞撞,
汇成了奇异的古城暮色里的景色。
这边呼唤,那里招手,
这边激动,那里忐忑,
只有警察斜挎着步枪,
手擎着棍棒指挥吆喝,
只有一头黑白的奶牛,
绅士般地漫步街头,
让车辆只能跟在它后面慢慢行走,
呵,在古城瓦拉纳西的街头。
2010年2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