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皮舞
抖动了几千年的肚皮,
和着动人心弦的鼓;
悠扬婉转的歌声,
烧灼着游人的心火。
尼罗河上的夜色呵,
都写进了这欢歌和狂舞。
莫嫌这腰身太粗,
莫道这舞姿太俗,
撩拨起血的节奏,
敲击着心的鼙鼓。
尼罗河上的夜色呵,
都写进了千姿百态的舞步。
2004年2月2日夜于开罗
尼罗河放歌
白帆升起来,升起来,
鼓儿敲起来,敲起来,
歌儿唱起来,唱起来,
欧阿莱莱,欧阿莱莱,
荡舟尼罗河,
我们乐开怀。
头巾飘起来,飘起来,
姿势摆出来,摆出来,
镜头拉起来,拉起来,
欧阿莱莱,欧阿莱莱,
放歌尼罗河,
声震云天外。
碧水蓝天白帆舞,
椰林沙漠鸥徘徊,
这船对着那船喊,
欧阿莱莱,欧阿莱莱,
放眼尼罗河,
笑声醉成海。
2004年2月3日于开罗
地中海即景
古城堡遥远的梦,
融入了千年的涛声,
地中海湛蓝的明眸,
印下了月的银白、
日的血红。
一只斑斓的海螺,
吹奏出帝王的豪气、
妃子的落寞。
飞溅起的澎湃雪浪,
打湿了钓者的耐心、
游客的激动。
埃及女郎的黑白头巾,
与明亮的双眸、
恬静的笑容,
深深刻入我多情的心胸。
2004年2月7日于亚历山大港
方尖碑前的伫立
你是一件未完成的杰作,
在蓝天下数千年默默静卧;
没有碑文,
没有基座,
庞大的雏形,
显现出古埃及的气魄。
没有碑文,
却为全埃及的方尖碑立传;
没有基座,
却将古埃及辉煌历史诉说。
我在你巨大的身躯前伫立静默,
世事沉浮,起起落落,
风雨如晦,日月如梭,
你却依然默默静卧。
多少帝王书写下的辉煌史册,
都不如你——
这实实在在未完成的杰作。
2004年2月4日于阿斯旺
卢克索火车站的等候
如狮身人面像,
在金字塔前的久久等候;
我们在卢克索车站,
等待着一列迟到的列车。
三埃镑的热茶,
松弛了麻木的双腿;
香喷喷的瓜子,
缓解了难耐的饥饿。
误了点的火车,
是因为古尔邦节的欢乐?
千年古国的疲乏,
司空见惯的耽搁。
为迎接一列新到的客车,
小贩们个个精神抖擞,
商品在两边站台上传递,
抛接如杂耍般令人惊愕。
说一个充满人生真趣的故事吧,
就像斯芬克斯之谜那样悠久;
勾一双小巧稚趣的纱袜吧,
就如童年时代唱的一首儿歌。
欢声笑语中
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徘徊踟躇里
激发起购物的欲求。
我们在卢克索车站久久等候,
我们等候着,
等候着埃及——
这趟被耽误了的列车……
2004年2月6日于卢克索车站
多哈之夜,我们看海去
多哈之夜,我们看海去,
陌生的城市,
拴住了我们新奇的眼光;
疾驰的车群,
挡不住我们看海的步履。
如新月一弯
勾出一条美丽的曲线;
像银河璀璨
飞落夜的阿拉伯海湾:
明月、繁星、椰林、灯火,
清风、海浪、小船、堤岸,
我们沉醉在多哈之夜的海湾。
让我们唱一首大海的歌曲吧,
美丽的大海
是人类的摇篮;
让我们掬一捧清澈的海水吧,
咸咸的滋味
如品尝异国佳肴一般;
留一张合影吧,
让多哈之夜的欢乐,
烙上我们心的风帆。
多哈之夜,我们看海去,
在神奇迷离的阿拉伯海湾;
多哈之夜,我们看海去,
年轻得如同少男少女一般。
卡塔尔的多哈之夜,
转机途中,虽然短暂,
在我们生命旅程上,
却如新月美丽、银河璀璨。
2004年2月10日于卡塔尔多哈机场
帝王谷畅想
没有金字塔的高耸,
却在山岩中开凿死的王宫;
没有方尖碑的庄重,
却有壁画长廊的华丽雍容。
以生前的权柄和幻想,
建构起死后的豪奢奇梦;
以死后的奢侈和壮观,
展现出生前的奇幻恢弘。
妄想长生不老,
用最昂贵的金银建筑墓穴;
祈望灵魂永生,
用最华美的图案描绘美梦。
寸草不生的帝王谷呀,
你是古埃及帝王绮丽荒诞的歌;
黄色连天的黄石谷呀,
你埋葬着骄奢淫逸的春夏秋冬。
2004年2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