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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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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力刘力:闵先生的同事。

闵庆全先生离开我们一年多了,但他的音容笑貌似乎仍在眼前,他对我们的关怀与教导,仍然历历在目。

我是1977年恢复高考后考入北京大学学习的,与闵先生的诸多弟子不同,我当时报考的是北京大学物理系,不是经济系,也就无缘在当时成为闵先生的弟子。

1985年底,厉以宁先生着手组建了北京大学经济学院经济管理系(现光华管理学院),招收了一批理工科背景的教师,我有幸被厉老师从我当时任教的北京钢铁学院(现北京科技大学)物理系招入经济管理系。闵先生作为元老级教师也在经济管理系任教,我从而有机会与闵先生接触,向闵先生学习。尽管由于自己的懈怠与机缘未到,始终未能成为闵先生的入室弟子,但也与闵先生有了师生之谊。

进入经济管理系之后,有很多东西要从头学起。1987年经济管理系派我去比利时天主教鲁汶大学学习,1990年学习归来后,我主要从事公司财务等方面的科研与教学工作。

公司财务有很多问题与会计学密切相关,1990年,这一学科在国内也归属在会计学科之内。我从比利时回国之后,除教授“公司财务”外,还担负了当时函授生的“会计学”课程的教学工作,所用的教材,就是闵先生编著的《外商投资企业财务与会计》一书。其实,这次教学经历,也是我的一个很好的学习过程,从闵先生的教材中,我进一步学习和补强了很多重要的会计学知识,对我后来的教学与实际工作有很大的帮助。

怀念闵先生作为老一辈学者的典范,闵先生严谨的治学风格表现得尤为突出,为后辈树立了学习的榜样。记得有一次参加闵先生指导的MBA学生的论文答辩,闵先生对论文的严格要求、认真讨论,使得答辩时间比我们当时的“中青年教师”组织的学生答辩时间长了不少。相比之下,不由得由衷敬佩闵先生对学生负责、对学术严谨的态度,深深地感到我们与闵先生的差距。能够得到闵先生认真指导的学生,真是三生有幸。此外,闵先生的时间观念也非常强烈,约好的事情总是准时或提前到达,从不让应约者等待。每逢系里或学院开会,闵先生尽管年事已高,但总是从家中步行提前到达。而我们这些“年轻人”,却难免因各种原因迟到,到会场见到闵先生已准时与会,不免感到汗颜。

2009年5月我(后排右三)与闵先生合影

闵先生不仅是经济学院和经济管理系德高望重、知识渊博的前辈教师,也是中国民主同盟的老盟员。正是看到了闵先生、厉老师这样的优秀代表,我于1996年提出了加入中国民主同盟,并有幸由闵先生和厉老师作为我入盟的介绍人。

作为老盟员,闵先生对民盟特别是北京大学民盟基层委员会的工作和发展十分关心。每逢年节,当我作为学生和民盟晚辈去看望闵先生时,他总是问起民盟工作的进展,并十分关心我个人的工作与生活。闵师母更是时时问起我的各种情况,关怀之情溢于言表。与闵先生和闵师母的谈话,使我深切地感到前辈对晚辈由衷的关心,虽然看望闵先生的时间往往是严寒的冬季,但坐在闵先生和闵师母身边,却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闵先生的辞世,于光华管理学院、于我们这些后辈,是一个难以言表的损失。但闵先生高尚的人格,对我们后辈的关心与爱护,将为我们永远铭记,并作为终生学习的榜样。

2011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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