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渐渐模糊 而眉毛

渐渐清晰起来 光线直射鼻翼

呈现出三百年的虔诚和恒定

读经的人 目不转睛地看着经文

正如所有的经文也在看着读经的人

一字一句 像锤子敲打的石头

也像走路的声音 向着一个目标靠近

光线从中午到晚上 温度从零上到零下

季节从春分到秋分 大地从无路到有路

读经的人穿过经文 在每天的早晨醒来

抚摸着洁白的羔羊 将手中的长绳

背到肩上 还有很多路要走

比如大乘佛归隐的日期 是不是

有一只乌鸦在引路 比如山上的鹰

是不是饥饿成一张纸 读经的人

看着经文看着天空 声音在水中流淌

传说却在记忆中被风撕碎飘散

2013.1.26